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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泠印社社长再次空缺两年,中国有谁能担此重任?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20-05-20  浏览次数:85
核心提示:泠印社第七任社长饶宗颐去世后,社长宝座已经空了两年多。一个让人垂涎欲滴的位子,空了两年多,对觊觎者来说,就是一种折磨。但
泠印社第七任社长饶宗颐去世后,社长宝座已经空了两年多。
 
一个让人垂涎欲滴的位子,空了两年多,对觊觎者来说,就是一种折磨。但对中国美术界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 

西泠印社不同于中国书协,书协一开始就是官办的,官办的协会就按官方的规矩来办,主席给谁,由上级领导说了算,当然,选举的程序还是有的,但这种选举是怎么一回事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而西泠印社像“怪胎”——这里不含贬义,只指它的组织形式。它本来是纯粹的民间社团,社里的有形资产、无形资产都是私人产权,后来鸠占鹊巢,成了全民所有,成了一个事业单位,既有产业,又有会员,西泠印社这个“四不像”,想把它准确归类都很犯难。另外,人人又都看重它,把它当作城市的一张名片,这样一个文化遗产,如果沦为像中国书协一样,惹得神怒人怨,真是一种罪过。所以,社长让谁担任,绝对不可草率。
 
西泠印社社长是终身制,坐上这个宝座,肉身不死,位子不退。所以选社长没有纠错的机会,更应该慎之又慎。
 


西泠印社自1904年已过百年,社长却只有七位,他们是:吴昌硕、马衡、张宗祥、沙孟海、赵朴初、启功、饶宗颐。七个社长都享高寿,但好几位都在耄耋之年才当上社长,所以任期都不算太长,像张宗祥和启功,当了两三年社长就离世了。首任社长吴昌硕担任社长的时候相对年轻,所以任期最长,从1913年到1927年,一共十四年。社长少,主要因为这百年间,国家多灾多难,“抗战”、“内战”、新时期的“那十年”,都不可能使印社正常运行。百年间,有社长的时间少,没社长的时间多,从这点来看,有没社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宁缺毋滥,社长位置空着,正好显示西泠的庄重。
 
其实,在挑选第七任社长的时候,已经颇见为难了。启功离世后,道德、才学都堪称楷模的耆老,无处可寻,社长位置空缺了六年,直到2011年,不得已才聘请了香港的饶宗颐接任社长。
 


饶宗颐离世后,第八任社长由谁担任,是世纪难题。好几个副社长都虎视眈眈,都明争暗斗,坊间流传的有关他们争抢位置的故事,层出不穷。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,争斗的招数会很多,而他们的德才都不过尔尔,让谁上位呢?这应该很考验上级领导的政治智慧。
 
西泠印社如果是纯粹的民间社团,产权归私人所有,选谁当社长毫无困难,大家都知道趋利避害。1947年,西泠印社选第二任社长的时候,创社元老丁辅之、王福厂等人都在世,以他们的名望水准,当社长不是不合格,但 最终把马衡 推上了社长的位置。印社归公有,那就变成一块唐僧肉,谁有机会都想咬一口。这种情况下,事情就变得异常复杂,选社长想干净透明,想杜绝暗中交易,几乎不可能。
 

吴昌硕篆刻作品

有没有社长其实无足轻重。西泠印社的基业是什么?一是杭州西湖边那一片地产,一是百年来网罗的人才。
 
有那一片地产在,才能聚得了人才;能聚得了人才,那一片地产才更有价值。
 
西泠印社的创始人丁辅之、王福厂、叶为铭、吴隐,非常有远见,草创之处,不是画饼充饥,而是专心致志的购买了地产,并修建了如今西泠印社的庭院。
 


西泠印社只在建社逢五逢十的年份,举办一些纪念活动,那些活动,不过是社员雅集,展出一些古玩字画供人观摩。晚清民国时期,其实出现了很多社团,像豫园书画善会、题襟馆书画会等,都有类似的活动,西泠印社的活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这些社团如今都不见踪影了,西泠印社却蓬勃发展起来,最重要的就是因为西湖边上那一块地。
 
百年过去,我们其实也记不得西泠印社曾经举办过什么活动,它声誉的积累,靠的是那些牛逼的人物,还有那些牛逼的作品。西泠印社有哪些牛逼的人物呢?——李叔同、黄宾虹、沈尹默、傅抱石、潘天寿、吴湖帆、陆俨少、陈巨来等等等等,几乎囊括了近百年来艺术界的精英。
 

西泠印社第一人社长吴昌硕

光荣是属于过去的。西泠印社创办至今百余年,社员人数仅有五百多人,很多都已逝世。艺术靠质不靠量,人数一多必然鱼龙混杂,靠官职也能入社,靠关系也能入社,就像中国书协、美协一样。这也是西泠印社仍能保持如此高声誉的原因之一。
 
社员是印社的无形资产。当然,资产也分正资产与负资产。
 

启功

过去,是因为一个又一个的牛逼人物加入西泠印社,西泠印社才逐渐牛逼起来。现在,一个人要吹嘘自己牛逼,他会显摆自己是西泠印社社员。前者属于自带光芒的社员,后者属于揩油的社员,这两类社员差异极大:前者独立,后者依附;前者是正资产,后者是负资产。过去正资产多,现在负资产多。负资产越多,损耗就越大。
 
另外,独立的人敢批评,依附的人善吹捧。对于西泠印社来讲,批评的话多了,掌权者做事就有约束,言行就得谨慎,不敢胡作非为,人文的环境会越变越好。吹捧的话多了,掌权者一定飘飘然很受用,——人对幸福的感知会越来越麻木,一开始,含蓄的赞美可能就很受用,越到后面,口味就得越重,不是肉麻的阿谀,可能就挠不到痒处。——社会也罢,团体也罢,奉承拍马之风一盛,决不是好事。
 
如今的中国艺术界,不管是大环境还是小环境,确实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艺术大家,能够担当此重任。与其随便让一个人做上这个位置,不如就让它一直空着,直到有能够担此重任的人出现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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